koyi

嗯,很好




太可怜了

【一月十九】

腊月初三

【第一日】
白丝飘在空中。
白茫茫的一片教她看不清楚周围景象。
伸手也看不清五指。
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什么声响,她听了却笑世间的哀乐都是一个调子。
有什么好闻的香气混入音乐中飘来,“飘飘乎……?”却忘了后半句。

【第二日】
不知走了多久,她的动作隐隐透露出一丝疲惫。
终于,她看见了不远处的一颗参天大树。
她轻轻地走过去拍了拍草地,倚靠着树身坐了下来。
抬头望望太阳,就像家里据说是非常省电的样式奇特的电灯泡一样,发出并不强烈的光亮。这不明亮的光也隐在未曾消散的白雾中,看得不甚清楚了。

远远地有什么走了过来,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。
近了,近了。
是个骨骼。
她竟不害怕,因走了长时间的路而带了些许怒意的心情也回复到最初时的开心。
她不知该不该搭话,如何搭话。
最后还是鼓起勇气,怯怯地问了一句“请问,我该去哪里呀?”
骨骼指了一个方向。
她见它并无搭话的欲望也就没问下去。
道了声谢。
她坐了半晌,就起身离开,继续前进了。
她实在不能忍受这种尴尬的氛围。

走在路上她又开始胡思乱想。
死后她的东西会怎么样?被扔了?她觉得大多数都是有用的。应该会送给她们吧。
希望她们能拿到。
她会怎么样?希望能有一部分变成漂亮的钻石。
一路想了很多很多。

【第三日】
她走得很久了。
一路的胡思乱想也都空泛成了光。
整个人脚步虚浮,似是踩在云中,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走,也没有睡意。
远远地传来一道温暖的亮光,打碎了浮云并让它们也染上温柔的颜色。
她哀叹一声,向着光散发处走去。
远远的,她好像看见了一个人。
她有着度数不低的近视和散光,所以也分不清是男是女,是老亦或者是少。
祂朝着她伸出手来,那是一只失去血肉覆盖的手。也许在某一天,它的皮肉像是秋天的落叶一样掉下了,脱离了。无痛无喜。
她觉得很熟悉。
祂的动作、姿态,都让她想起她。
她小心翼翼地用方言问:“是不是你?”
没有回应。
她想到是不是现在她本就不好的听力更不好了,于是她放大声音吼:“是不是你?”
她听到了回应——“是。”
有什么要从眼下涌出,鼻子酸涩,她含着泪欣喜地说,“我来啦。”
远方似有更多的人在等待着她,其中有一个令她倍感亲切。
她牵住这只手,“走嘛。”

她们渐渐走远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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